来源:极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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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天发汗,吃羊温养。
一位作家曾在文中认真回忆过羊汤的滋味——
那夜,雪封门,他饥肠辘辘,终忍不住披衣出门。脚步一深一浅“跋涉”到路边的小店,幸还亮灯。
老板掀盖,蒸气郁郁,看不清就里的一大锅羊汤,浮浮沉沉,极诱人食欲。
长柄大勺一来一回,盛汤带肉便进了碗。再趁着热气撒葱花,只香味就看得人心痒舌馋。
待羊汤上桌,他又好似不急了。悠哉哉买了隔壁的白面饼,安然坐下。 寒风、鲜汤、激香,热饼配羊汤。 轰隆隆灌下肚去,百窍皆开。微红爬上脸颊,额头也发了汗,一人食竟吃出了百菜宴的满足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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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,似乎从来就是一种神奇的食物。
性甘而温,无损于煎炸烹煮 。从一碗羊杂,到一碗羊汤,又或是一盘羊肉,任形态千变万化,自能将风味与温补两手抓。
在即将步入立秋,又处于三伏之时,比猪肉矜贵,又比鸡肉细嫩的它,也渐渐走上了中国各地人的餐桌,用鲜味展露风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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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当年梁实秋离开北平去湖南,尝了当地的烧羊肉,觉得不够正宗,心中郁闷。
写下“南方人吃的红烧羊肉,是山羊肉,有膻气,肉瘦,连皮吃,北方人觉得是怪事”。
山羊,口感的确没有北方的绵羊丰润。但要是就此将南方剔除出羊肉的参赛席,却又过于武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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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江浙沪一带,吃羊并不稀奇。相传在明朝时,北方移民就曾带来绵羊到这里“定居,随着年岁变迁,也化为出了新的风味 ——
湖州以白切当冷盘,咂摸一口辣酒,香得人一激灵。到了冬日,酥羊大面香,嘉兴人将肉焖得酥烂,好吃到人心也酥软。
徐州夏季的伏羊节上,鲜香阵阵,懂得“以热制热”。而秋冬时节,苏州的藏书羊肉,就靠着羊骨和羊肉一点一点熬,熟了以后咀嚼,便在脂膏凝冻、参差之间散发出淡淡鲜味来…… 南方人吃羊,注重细枝末节,风格也更婉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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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人吃羊,则变得大开大合。
地广人稀的草原上,羊饮碱水食药草,自带几分奶香。直接清炖或做成手抓,块头不小,一拉脱骨,吃起来都带着一种自在与豪迈。
配着蒜和辣椒粉吃,经羊的热气一烫,香味立刻喷薄而出,味道更热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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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曾祺去内蒙的时候,就尝过那里的手把羊肉。
仅用白水煮好切成大块的羊肉,直接用一柄蒙古刀割着吃,让他感慨 “内蒙人真有功夫” 。
直到一块肉吃完,骨头上连一根肉丝都不剩,可见技术的熟稔程度。想调味的人可以蘸着盐水、酱油、韭菜花酱,也别有一番草原特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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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新疆,羊的最佳归宿是烤肉。
“羊肉串”这种说法在新疆并不成立,烤肉才是它真正的名字。大块新鲜的羊肉直接穿在签子上,看色泽和状态就知道有多新鲜。
烤制时带着西域风情的小哥左手撒粉,右手翻面,有焦香的孜然、辣椒不光消解了油腻,还和皮牙子双香交汇。
咬下一口,余味曼妙,羊之鲜会将你围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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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梁文道也很爱吃羊肉,他说——
“撸串最爽的时候,莫过于酒足饭饱走回家,大家伙踩过满地竹串,撞倒几个空酒瓶,一路引吭高歌莫名的曲调,不知今夕何夕”。羊肉串能让人忘却烦恼,当鲜嫩的肉汁顺着流下,诚觉世间事可皆原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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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从北往南走,甘肃、宁夏的滩羊品质也极好。
穿过敦煌的历史烟云,沿袭着唐代制饼工艺的胡杨焖饼,美味至今。行至兰州自家包的羊肉包子很是松软,面香与肉香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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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内蒙的羊肉稍卖,在宁夏,羊肉除了手抓,还可以炒粉条,或者包成粉汤饺子。
羊肉温暖、鲜美,粉汤酸辣,清爽,组合在一起,更是独有的一方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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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肉走到山东,又造就了一个羊汤宇宙。
奶白色的汤汁流滑爽口,点点油花荡漾其中,以药香闻名的单县羊汤、自带淮南特色的萧县羊汤,皆不可错过。
当羊杂和羊肉混合在一起,说是强强结合也完全ok。 切成丝的肚片弹牙爽口,细嗦慢品,皆是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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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中国人常常把养身的智慧与饮食、生活相结合,最终融会贯通。
三伏天喝一碗羊汤,滋养身心。三伏之后,亦可以将羊之鲜味,划入陪伴舌尖的风味。
正如陈晓卿所说——
“在中国,如果你恰好是个羊肉爱好者,只需要带一副装羊肉的胃和一根宽容的口条”。
无他,天南海北,皆有人以其为身体养精蓄锐,更在这鲜活的滋味里探寻新的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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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会在三伏天吃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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